音樂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也許，我已經不能夠用「事」（Something）來指稱音樂了，我應該要用「元素」（element）。快樂的時候，我聽音樂；傷心的時候，我聽音樂；高興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孤單寂寞的時候、無聊的時候、四下無人的時候、歡聚的時候，都是靠著音樂撫慰心靈。運動的時候聽；旅行坐火車的時候聽；有時候，甚至在博物館裡，我也會聽音樂。回首過去這一年，還真要多謝了音樂的陪伴，尤其是這以下九位的不棄不離呀！
（九）關淑怡（Shirley Kwan Su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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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我哪裡也沒有去。有些朋友聽我這樣說，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說，感覺上我應該是會找機會去哪裡旅行還是遊玩的。我自己則是覺得在歐洲待得愈久，愈來愈像是個歐洲人。因為聖誕節的冬天又冷，而且歐洲的店家大抵都是歇業的，所以我最後在沒有長假的驅動之下，還是選擇在家裡渡過。
在歐洲，每一家大抵上都有他們自己一套獨特的過節儀式。譬如我有一個朋友，他的聖誕節儀式就是二十四日晚上會找一大群老朋友去吃聖誕大餐（據說他們已經這樣子幹了十年），然後二十五日回他爸爸媽媽家，二十六日則是到他伴侶的爸爸媽媽家。聖誕節在歐洲其實是個相當於我們的農曆新年的場合：家庭聚會是所有事情的重心。以往要是假期長一些，有個四天、五天或是一星期，我還比較有動力好好計畫一個旅遊。只有三天，就根本讓我懶得花一大把力氣在寒風中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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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衝擊效應】（Crash）是在2005年的七月仲夏。Alex來Emmen找我，然後帶著他從網路上抓下來的檔案，我們兩個人窩在我的房間中，看了一次。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看這一部片，兩個人都被電影深深地衝擊。那時候，荷蘭還沒有上片，台灣也沒有，還看不到其他人的反應是怎樣。但是，一向比較喜歡看浪漫喜劇片的我和一向比較愛看恐怖驚悚片的Alex卻同時覺得這一部電影非常有意義，雖然一時之間，有點被震撼到不知道該怎樣敘述那個有意義的意義。
我記得有個關於人與人的距離的社會學理論－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六重分隔關係）。也就是說，世界上任二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之間可以用少於五個相識的人作為媒介而連結起來。所以，其實看起來很遙遠的兩個人，也就不是那麼遙遠了！因此，在【衝擊效應】電影中的人與人一個牽著一個的描述，也就成為可能。這部電影的故事有著許許多多的故事線，一個牽著一個。這是導演和編劇的巧思和安排，但是真實人生中，因著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的理論，也就不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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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年終，大家都會習慣要回顧一下這即將過去的一年。姑不論這樣子的回顧是緬懷舊日的成分多一些哩？還是真要大刀闊斧向上改進一番多一些？至少回顧一下這即將不再的一年也可以算是謹慎地闔上這一本書，然後繼續展開下一本吧！
今年，在台灣最具震撼力的一句話應當就是副總統呂秀蓮的那一句：「忍辱不能負重，此辱也不必忍了！」有政論家解讀這是秀蓮姊姊把心中的不滿、憤怒和委屈全都掀到檯面上來；也有的政論家則是認為這是秀蓮姊姊要出手的巧妙安排。撇開這些風風雨雨不說，我倒覺得這句話其實是對於中國文化中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有相當顛覆性的一種解構再建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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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盤點周。本來計畫是準備在28日去史基浦機場接一位台北來的同事，接著直奔奈美恆（Nijmegen）投宿旅館，隔天29日抵達位在海恩（Heijen）的成品倉庫盤點，晚上回到Emmen之後，再準備30日在Emmen自己公司的倉庫盤點。但是，27日早上的一通電話，則讓我又在這個旅程之中多加了兩個停留地點：海牙（Den Haag）和烏特列支（Utrecht）。
這一通電話是一位台北派駐捷克的會計同事Ｗ打來的。她是準備去接替另一位同事Ｋ的職務，一個星期前才初抵達捷克。她很緊張地跟我說，因為Ｋ在布拉格機場被捷克移民關官員欄下來，不准入境。理由是Ｋ的捷克簽證只有單次。所以，Ｗ希望我可以有空協助Ｋ再辦理一張捷克簽證，那麼她就要通知已經在布拉格機場過了一晚的Ｋ馬上刷卡買一張機票，飛來阿姆斯特丹。我想，反正隔天我要去史基浦機場接人，如果一切順利，是有相當足夠的時間帶Ｋ去海牙的捷克大使館申請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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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巴塞隆納是西元兩千年的夏天，距離今天已經有整個五年再加上四個月。原本那一次回到英國之後，想要好好寫遊記的，但是因為新開學唸碩士班的課程頗趕，而且忙著重新建立社交圈子，所以忙到最後就是交了一張白卷。之後，在英國唸書的時候，我還又去了西班牙兩次：大加納利島還有南部的安達魯西亞。加納利的那一次有日記記載，我最愛的安達魯西亞則還在腦中縈繞。
今年本來是打算帶著在英國唸書的妹妹去巴塞隆納過週末。但是因為她時間太趕，不夠辦理簽證，所以最後只有我和我同事成行。重新再次造訪巴塞隆納，除了舊地重遊之外，也用數位相機將以前只有傳統照片沖洗出來的景色一一重拍。巴塞隆那五年之間的變化不大，但是變化很大的則是遊玩巴塞隆納的我呀！有一種時移事往的感覺。回來之後下定決心，要好好把對巴塞隆納的印象述諸文字，所以，才有了這個寫作計畫。我一向寫作很隨興，沒什麼計畫，做了這個計畫之後，從第一篇四月下筆開始，竟然到年尾巴才終於完成。這其中，還又因為洽公，又去了一次巴塞隆納。雖然那一次來去匆匆，並未大肆遊玩，但是似乎已經建立了一種去西班牙幾項一定要做的事情：paella、cervesa、tapas、paseo、買西語唱片等等儀式。不覺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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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炒飯、揚州炒飯、福州炒飯、潮州炒飯…似乎只要有個州字的地方都有一種炒飯。中華米食文化之中，炒飯可以說是國民料理。在西歐、北歐這個以馬鈴薯當王道的地方，要找到深刻的米食料理還真不容易。伊比利半島上的西班牙卻很奇特地提供了一種米食料理：海鮮飯（Paella）。
西班牙的米食文化要多謝大食帝國那八百年的佔領。阿拉伯人帶來的稻米，在瓦倫西亞（Valencia）這個地方發揚光大，然後擴及整個西班牙。今日，西班牙海鮮飯可就說得上的西班牙的國菜了！每個家庭都有paella這種鍋子（對！Paella正是因為這個鍋子而得名的！），每位家庭主婦（也應該有家庭主夫啦，雖然西班牙是很大男人主義的國家，但是西班牙的大女人最近幾年也愈來愈有看頭！）都可以輕鬆上手。根據我的西班牙朋友說，每一家的西班牙媽媽都有她獨特的海鮮飯食譜。不過，大抵上雞肉、魷魚、花枝、淡菜、鮮蝦、魚是基本上常常出現的主要肉類食材，然後加上洋蔥、蒜蓉、番茄汁等等調味，最後番紅花調色，要讓米粒產生金黃、金黃的感覺。一鍋海鮮飯就可以上桌啦！也有一種墨魚海鮮飯是全黑的，也另外有一番特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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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廿五日）晚上與朋友相約去看電影。我們選了【Keeping Mum】這一部片子，然後買好票和可樂，就進去電影放映廳等著電影開始。聖誕節看電影就這點不好，預告片都還沒有上的時候，你的背景音樂就從平常已經頗無趣的老調牙流行歌曲變成聖誕歌曲。更糟糕的是，偏偏每一首我都會唱。（請想像我那既無奈又只能苦笑著接受的表情！）
【Keeping Mum】倒是出人意料地讓我覺得滿好看的。故事是講述一個沉鬱的牧師跟他那苦悶的妻子、叛逆的女兒、挫折的小兒子因為一個神秘的管家Grace的到來，而全改變了。聽我這樣敘述，你一定馬上就會想像這是一個溫馨家庭倫理喜劇囉！？那你就錯了！讓我再告訴你，原來這個管家是那個苦悶妻子從未謀面（事實上也不知道她還存在著）的殺人犯母親。你也就開始會納悶那到底最後結局是悲是喜，還是怎樣呢！？的確，我也是一直到電影結束，才為這齣戲的結局不覺莞爾。這齣戲遊走在溫馨家庭倫理劇和英式幽默的黑色喜劇之間。英國的影評對於它頗有意見，認為不夠黑色喜劇。但是，在我們這些非英國人的眼中看來，這齣戲的英式幽默恰到好處，不至於深奧到讓人不知道幽默在哪裡，也不至於粗俗到很難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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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朋友曾經跟我開玩笑說，「你們台灣人、日本人、中國人就是愛照相。每次我就看見有一群人從遊覽車上走下來，然後一個一個拿出他們的相機，開始拍照。」我很狡詰地反問他，「那有什麼不好？你們歐洲人還不是去到中國和日本一樣拍個不停！」
對，我就是愛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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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只剩下我和我的同事Joe在Emmen。其他人都飛去維也納了。我一來是因為早已去過；二來因為三天假期實在太短，很懶；三來則是因為冬天很冷，尤其奧地利那種內陸一定更冷，所以決定待在家裡爬枕頭山比較實在。
聖誕節之前的這幾天，荷蘭的溫度大概在四度到六度之間。我和Joe便決定就趁著星期六去逛逛附近的另外一的大城市，斯瓦洛（Zwolle）吧！說起這個斯瓦洛，其實是從本城去阿姆斯特丹搭火車必經的地方，而且，要在這裡轉車。所以，火車站我是再熟悉不過了！城中心我就挺陌生了，只有兩年前某個星期日跟著令一群同事去逛過，不過，星期日的荷蘭城市都是冷清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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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高中的時候，每一學年都會舉辦班際的合唱比賽。合唱比賽的歌曲一定有兩首，一首指定歌曲；一首自選曲。在建中的時候，很奇妙的，指定曲就八九不離十地一定是：「漁陽鼙鼓動地來」、「旗正飄飄」和「抗敵歌」。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總是這三首哩？是因為黃自？還是因為愛國？還是有什麼特別原因？
後來，仔細想想，我想可能是因為是男校的關係。因為這三首都是殺氣騰騰的歌，所以很容易就可以以暴力取勝。（如果女校也來殺氣騰騰，那我只能說我們那個時代，中華民國還在動員戡亂吧！）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在比賽裡面唱過「旗正飄飄」和「抗敵歌」。我的那一班總是選「漁陽鼙鼓動地來」，所以，「漁陽鼓，起邊關」真是朗朗上口呀！這是長恨歌第三樂章的男聲四部合唱，描寫著描述安祿山造反了，帶著兵馬準備揮兵長安。所以，既然是一段疆場上廝殺的前奏，自然是不可能斯文去哪裡。所以，某些樂句的適當暴力，通常會得到評審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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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十二月廿三日）在衝網（net surfing）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新詩習作網站，滿好玩的！在依照指示填入某些詞句之後，一首新詩焉然而生。這就是我的成果；
＜流浪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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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蔡爸爸和蔡媽媽結婚三十二週年紀念。也就是當年我被製造出來的日子！
我小時候一直覺得我爸媽的愛情故事應該也算是可以變成當代童話的，因為一個其貌不揚、帶著重度近視眼鏡、色弱又黝黑、五音不全、寫字像螃蟹爬、講話有台灣國語，ㄈ和ㄏ分不清楚，又不會捲舌的台灣青年，會娶到一個纖纖細腰（22吋）、眉清目秀、英語流利、字跡娟秀、沒有近視，還號稱當年中興法商會統系三朵花之一的外省來台第二代的女子，簡直就真的需要是自由戀愛的奇蹟出現吧！換句話說，他們的組合其實還真有點像是前一陣子Sex And The City中的Charlotte和Harr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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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聖誕E-card...
Merry Christmas & Happy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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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出入啟德機場兩次。一次是一九八八年我和爸、媽、妹妹以及小阿姨、表妹、表弟一起去泰、港七日遊；第二次則是一九九三年去香港參加中文大學舉辦的學生營隊活動。因為都是來去匆匆，所以印象不多。不過對於在啟德機場排隊倒是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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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到他方 Bryan On A Shoestring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