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沒有用手拿起筆寫信了？我知道在這個電子郵件和手機電話充斥的時代裡，就算真是要用到傳統寄信的場合，恐怕也是拿Word打好內容，然後列印出來，簽上名吧！本來有時去旅行的時候還會挑些明信片寄給朋友，最近也少了。似乎真正拿張信紙，執筆寫信的機會愈來愈少。
我已經記不起來上一次用手寫信是何時了。大概也是寫給他吧！那次好像錄了一張平井堅的CD安慰他。本來說好十一月那時要去拜訪他，因為種種因素延到十二月、一月、二月。現在三月了，沒聽聞什麼消息。手機打了，沒人接，轉到留言之中。也留言了，沒有回音。電子郵件發了，沒有寄件被退回的訊息，沒有回應。我知道每個人都有那種不想要被外界找到的時候，但是，就算潛水，也有要上岸換瓶氧氣的時候吧！不然也要浮出水面呼吸一下吧！沒消息就是沒消息。想想一月底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二月等他新房子修整好，要請我去參觀遊玩呢！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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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一日的時候，我去了倫敦一趟。主要是跟珊見面，然後一起度一個三天的長週末。她從北邊的布萊福搭巴士下來，我則是從荷蘭直接飛進希斯洛。距離上一次造訪倫敦，足足過了一年多！
我搭著早班機到達倫敦。首先發現地鐵開始使用一種類似台北市悠遊卡的儲值票。儘管我還是買了以往的Day Pass，但是總有種熟悉之中夾雜著些許陌生的感覺。這一種感覺就一直充斥著這三天的整個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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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以前，我喜歡過這樣一首歌。歌的名字叫：「The More You Ignore Me, The Closer I Get」。好久以前，我和我的朋友們之間也流傳過一句據說是來自泰戈爾的話語：「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在倫敦看完Closer之後，隨著人群走出戲院。戲院外的萊斯特廣場還充滿著人潮。人潮之中，我想起這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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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s the typical winter in Europe?
最近幾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空還是黑暗的一片。雖然屋子裡的暖氣開著，室內均溫攝氏二十二點五度，但是躲藏在被子裡的身軀還正享受著那溫存，很難說服自己要在黑暗中起床。在台北的時候，不管春夏秋冬，上學還是工作，睜開惺忪的雙眼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所以沒有什麼話好說，就算沒有趕上日出而作，至少也不能等到日上三竿了還賴在床上！但是到了北國歐洲，這所有的概念都被完全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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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 (20th March 2002)
一個人孤單久了都會面臨的問題：對愛情的想望。尤其是看見身邊的人一對一對地走在一起，甜甜蜜蜜地沉浸在愛情之中，這一種對愛情想望的念頭會更加的深切。於是，心中的一個小聲音就會開始響起：為什麼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愛情降臨在我的生命之中呢？難道可愛之人如我竟不可愛到如此這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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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不久前創造出這樣一句話，「陰霾這種東西傳染的比陽光快。要搞陽光還真得要有恆心毅力一直搞下去，要搞陰霾大概只要不搞陽光就可以變成陰霾了。」最近，有個不太熟的朋友寫了篇文章，講述留學生活的苦悶；突然就好像野火燎原一樣，另外兩個朋友也談論了起來瑣碎生活，孤單、寂寞、惆悵、徬徨。
坐困愁城的時候，我會想起我奶奶。有一陣子，她得了憂鬱症。有一天早上醒來，誰也不認識了。原因是為了治療憂鬱症，醫生開的處方藥的副作用就是讓她想不起來事情。憂鬱的事情忘記了，不憂鬱的事情也忘記了，一乾二淨。然後，我們大家開始緊張，這可怎麼辦？停止服用那些鎮定劑，然後開始所謂的記憶復健。然後我們才有種體認，憂鬱症愈壓抑，也許愈嚴重。總還是要那個人想開了，不往牛角尖鑽，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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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是很久以前看日劇的時候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是表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超乎朋友的熟稔又還未到達戀人之間的愛情。起初，這個辭彙給人的感覺還真是夢幻，感覺好像是一種擁有相當默契的熟悉，卻又不需要負擔戀人之間的約束。
但是在今天再回過頭看這數年的日子，我才發現，「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不是夢幻的甜蜜，而是現實的苦楚。那一種無力的挫折感，讓人舉步維艱，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行。彷彿人站在決定之崖旁邊，前已無明路，那麼是要乖乖地退回去呢？還是凌空一躍？你已經不是塔羅裡面那張愚人牌了！在未知一切的時候，愚人可以來個leap of faith；但是，因為已經是友達以上了，其實那相當默契的熟悉已經告訴你一些訊息，這才讓你進退兩難呀！要是像是印第安那．瓊斯那樣，一躍之下有一座巧妙隱形的橋，接著你到達彼岸，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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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初認識的朋友都問我同樣的問題：「荷蘭很美吧！天氣怎樣？荷蘭的生活很棒吧！有風車和鬱金香花田吧！在那邊生活一定很愜意吧！」我真可以學著慾望城市裡的Carrie，也用我的Apple iBook打下這樣的句子：I could not help but wonder, when it comes to starting the conversation with a person from a strange place, why do people always tend to ask about the unreal fantasy of that place they are not at? Why do people always tend to say, your life is better than mine?
生活，拆開來看，基本元件都一樣：吃飯、睡覺、上班、休息、洗澡、灑尿…但是，合在一起的時候，有人過得好，有人過得糟！在哪裡生活可能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不是絕對的分別。住在歐美的人一定會比住在台灣的人生活好嗎？住在台灣的人一定會比住在索馬利亞的人生活好嗎？我不這樣想。生活好不好是在於自己如何將自己的生活元件串起來。串的好，自己喜歡，自己就會快樂。串的不好，當然很糟；串的好但是自己不喜歡，那一個人也快樂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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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同朋友聊起戀人分手時的對話。他問我，「你覺得哪一種理由最傷人？」我說，「最傷人的話語，就是同對方說，你很好，有一天會有人喜歡你的！」朋友繼續問，「可是人家也是好意呀！不想傷害你呀！」我笑笑回答，「那就什麼也不要解釋。這樣多解釋，多錯。還不如就安靜走開。」
然後，過了幾天，我又看見另一個朋友在MSN上的暱稱寫著：「時常覺得有些苦，卻始終無法說出口。不是累，不是倦，只是在感覺上有那麼些許的無助。」我突然覺得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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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話說飛機降落在阿姆斯特丹機場的時候，從飛機的窗戶望出去，晨霧正迷濛著！通常有這種詭異的大霧，大概只有兩種結果，要嘛，接下來天氣就是一片愁雲慘霧；再不然，天氣就會初奇地好。通常我是不太敢企盼後者的，因為當天氣非常不好，固然是很讓人傷腦筋；但是如果天氣異常地好，也會讓人很難過。後來坐在火車上的時候，我就發現，荷蘭的夏天來臨了！而且就是那種過於美好的天氣。這個時候心中突然開始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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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們最近都很少聽到我,
因為其實最近我有些down... 很煩的感覺...
煩的原因也就是那麼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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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晚上，我搭著夜車到海牙去找Peter。Peter因為失戀的關係，最近非常地沮喪。原本他打算要開車去德國某個城市一趟，算是告別昨日戀情最後一遊的儀式，但是因為他覺得他一個人沒有辦法成行，所以請我陪他。他是我在荷蘭最好的朋友，我當然義不容辭地要陪他一趟。
不過，我們星期五晚上一見面，又開始聊個不停。從新買的蘋果，一直聊到中文歌曲，結果到凌晨兩點多才去睡覺。隔天，想也知道一定是等到太陽都晒到屁股了，才懶懶地起床。所以，當然就不用狂想要開車去那遙遠的德國某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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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到他方 Bryan On A Shoestring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