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lliant Bry *：歡樂吧！生命

其實看Ryan Phillippe（雷恩菲利普）演戲是一種享受。有臉蛋、有身材、有演技的男星在這個時代還真不多見了。雖然好萊塢的小報一直在報導他的際遇似乎沒有他太太Reese Witherspoon來的順，但是似乎Ryan Phillippe也不引以為意，他把自己定位在製作人多於演員。所以，Ryan Phillippe拍的片子也有一定水準。這一部2003年的電影【The I Inside】也是一樣。

這一片似乎沒有得到它應受的矚目。看這一部片其實會讓人想到許多相同類型的電影：後來的【蝴蝶效應The Butterfly Effect】、之前的【Mememto】、甚至【The Sixth Sense】。這並不是說題材大同小異而沒有什麼看頭，正是因為這種拼圖電影各有各的千秋，所以看的觀眾也備受挑戰，得要花腦筋用心看，才能夠跟得上拼圖的過程。

聖誕節我哪裡也沒有去。有些朋友聽我這樣說，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說，感覺上我應該是會找機會去哪裡旅行還是遊玩的。我自己則是覺得在歐洲待得愈久，愈來愈像是個歐洲人。因為聖誕節的冬天又冷，而且歐洲的店家大抵都是歇業的，所以我最後在沒有長假的驅動之下，還是選擇在家裡渡過。

在歐洲，每一家大抵上都有他們自己一套獨特的過節儀式。譬如我有一個朋友，他的聖誕節儀式就是二十四日晚上會找一大群老朋友去吃聖誕大餐（據說他們已經這樣子幹了十年），然後二十五日回他爸爸媽媽家，二十六日則是到他伴侶的爸爸媽媽家。聖誕節在歐洲其實是個相當於我們的農曆新年的場合：家庭聚會是所有事情的重心。以往要是假期長一些，有個四天、五天或是一星期，我還比較有動力好好計畫一個旅遊。只有三天，就根本讓我懶得花一大把力氣在寒風中晃蕩。

第一次看【衝擊效應】（Crash）是在2005年的七月仲夏。Alex來Emmen找我，然後帶著他從網路上抓下來的檔案，我們兩個人窩在我的房間中，看了一次。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看這一部片，兩個人都被電影深深地衝擊。那時候，荷蘭還沒有上片，台灣也沒有，還看不到其他人的反應是怎樣。但是，一向比較喜歡看浪漫喜劇片的我和一向比較愛看恐怖驚悚片的Alex卻同時覺得這一部電影非常有意義，雖然一時之間，有點被震撼到不知道該怎樣敘述那個有意義的意義。

我記得有個關於人與人的距離的社會學理論－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六重分隔關係）。也就是說，世界上任二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之間可以用少於五個相識的人作為媒介而連結起來。所以，其實看起來很遙遠的兩個人，也就不是那麼遙遠了！因此，在【衝擊效應】電影中的人與人一個牽著一個的描述，也就成為可能。這部電影的故事有著許許多多的故事線，一個牽著一個。這是導演和編劇的巧思和安排，但是真實人生中，因著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的理論，也就不無可能了。

聖誕節（廿五日）晚上與朋友相約去看電影。我們選了【Keeping Mum】這一部片子，然後買好票和可樂，就進去電影放映廳等著電影開始。聖誕節看電影就這點不好，預告片都還沒有上的時候，你的背景音樂就從平常已經頗無趣的老調牙流行歌曲變成聖誕歌曲。更糟糕的是，偏偏每一首我都會唱。（請想像我那既無奈又只能苦笑著接受的表情！）

【Keeping Mum】倒是出人意料地讓我覺得滿好看的。故事是講述一個沉鬱的牧師跟他那苦悶的妻子、叛逆的女兒、挫折的小兒子因為一個神秘的管家Grace的到來，而全改變了。聽我這樣敘述，你一定馬上就會想像這是一個溫馨家庭倫理喜劇囉！？那你就錯了！讓我再告訴你，原來這個管家是那個苦悶妻子從未謀面（事實上也不知道她還存在著）的殺人犯母親。你也就開始會納悶那到底最後結局是悲是喜，還是怎樣呢！？的確，我也是一直到電影結束，才為這齣戲的結局不覺莞爾。這齣戲遊走在溫馨家庭倫理劇和英式幽默的黑色喜劇之間。英國的影評對於它頗有意見，認為不夠黑色喜劇。但是，在我們這些非英國人的眼中看來，這齣戲的英式幽默恰到好處，不至於深奧到讓人不知道幽默在哪裡，也不至於粗俗到很難發笑。

有一陣子，我很喜歡做一件事情。在大雨滂沱的時候，拉著人，開著車出去。首先，選一片輕快但是不浮躁的爵士樂唱片，然後，在雨刷開始來回刷走打在擋風玻璃上的雨滴的時候，開始在城市中慢慢地梭巡。沒有特別的目的地，只是一路聊著，然後隨意地左轉、右轉、停下、前進。

又有一陣子，我很愛打定主意，我要去這兒，我要去那兒。然後開始計畫著要怎樣去到那個地方。到了目的地之後，很多時候，只是從背包拿出相機，照了張相，然後想著，「喔！就這樣呀！」接著，轉身。之後，回到家，朋友或是家人問起，「好玩嗎？」我只是笑著展示圖片，然後說出來的細節，大概有百分之八十是關於怎樣去到那裡，然後那裡有什麼歷史名勝或是風光明媚。

每次冬天，荷蘭的天氣總是可以讓我感到驚奇。譬如說，這個星期六（2005年12月10日），荷蘭就是一片濃霧。一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無聊連上官網KNMI（荷蘭國家報氣象的網站）去看看天氣如何。就看見了起霧的預告。掀開窗簾往屋外一看，還真是白茫茫的一片。

溫度在零度徘徊，加上白茫茫的一片，這下子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麼好哩！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看電影吧！下午有一場【Just Like Heaven】（台灣的片名叫做「出竅情人」），所以十二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我穿好羽毛外套，圍上圍巾，還帶了個從我妹妹那兒拗來的耳罩準備騎腳踏車去市中心。

故事總有個很夢幻的開始。男孩在火車上遇見了女孩，就在他要搭機離開歐洲的前一天。跟女孩搭訕之後，他突兀地邀請女孩在旅途中下了火車一起同遊維也納。交談之中，愛戀的熱情開始蔓延，但是黎明破曉的時候，他們還是得各朝各的既定方向行去：男孩要趕飛機回美國；女孩搭著火車繼續往法國去。沒有留下完整的姓名，沒有留下連絡的電話，沒有留下通訊的地址，只有一個六個月之後在同樣城市中這個地點見面的約定。

電影在這裡結束。留下了一個遐想的空間。那一年是1995年。

在華盛頓的時候，有一個早晨，我和朋友一起走進在中國城的電影院，看了新上映的歌劇魅影。這大概可以說是繼真善美之後，第二部我可以從頭跟著唱到尾的電影了！不過，真善美是因為從小到大看了許多次，媽媽珍藏的黑膠唱片也聽了許多次，所以自然琅琅上口。歌劇魅影則是另外一個故事。

高二的時候，我跟著同學去參加合唱團。不記得是那一次放學之後的團練，社團裡有人（如果沒有記錯，我記得是Brandon）問我，「聽過歌劇魅影沒？」我還在心裡想，歌劇是那種我聽了很多，但是沒幾個有留下深刻印象的。但是，從來也沒聽過有個叫「歌劇魅影」的歌劇呀！於是，我很疑惑地搖搖頭。不知道。沒聽過。

2001年五月五日我這樣寫下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紀錄：

『其實昨天去看這部電影是滿意外的！本來打算考完試，進城去看木乃伊回來的那一部，可是本城戲院還沒有上映。布萊德彼特和茱莉亞羅伯茲的墨西哥又被這一部給取代…Renee說要看這一部，所以我和Vincent也就既來之則安之，買了票和大包爆米花進去戲院坐下來觀賞。全戲院只有五個人，真好！在小城看電影就是有這種爽快！

And there goes another one... Especially when we're helplessly in love and somehow a bit furstrated that things do not go the way as we want them to... The most refreshing moment would be that this special someone would someday approach us and say:

I've been thinking about what you said. I have no idea why you're so relentless, particularly given the arsenal of defences I've thrown at you. But, no matter how hard I've tried to block out everything that you've said, the message has been received in a place inside me that I thought had died. But it hasn't. That place inside me is alive and well. I can't make any promises, but I'd like to try and be with you.

In that moment, you would thankfully feel that everything has been answered and given.

This is a quote that I want to remember...

The wonderful thing about falling in love is that you learn everything about that person so quickly. If it is true love, then you start to see yourself through their eyes. It brings out the best in you. It's almost as if you're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self.

[Playing By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