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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珊轉來的一篇根據商業週刊的報導內容作成的有關於「如何當一個好病人」的簡報資料檔以及一份推薦的各科好醫生名單。鮮少轉寄信給親朋好友的我在看了之後,覺得還滿不錯的,於是就轉寄給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和幾個朋友。

然後我在MSN Messenger上碰見了Bruce,就聊到了「看病」這個話題。

每天都有成山成海的此類信件寄入信箱的Bruce當然早就看過了這兩份檔案。他很語重心長地跟我分享,這份文件裡面要是有包括「不歧視HIV+的病人」的推薦醫生就更好了…原因是因為,就Bruce的觀察來說,普遍台灣的醫界還是存有對於「HIV」的恐懼症。我們可以說這是「hivophobia」嗎?有很多醫生聽見病人是「HIV+」就拒絕治療了…

Bruce說,醫生已經是社會頂尖的人仕,他們在這個社會之中所受到的尊重以及使用的社會資源已經是較平常人為多了,如果他們不去幫助社會之中那些需要幫助和救治的病人,那麼那些病人能夠依賴誰呢?社會福利是不是就此宣告bye bye?

我還滿同意這樣的說法。當然,我也知道醫生也是人,也就會有人性的軟弱。尤其最近我也常常一不小心就在吃晚飯的時候,看見電視上播放的美國影集「Grey’s Anatomy」;對於醫德倫理和人性之間的拉扯以及掙扎還滿因為影集的製作而看見了一些平常隔行如隔山看不到的情境。當然戲劇的效果可能會誇張了真實,但是也因為這樣的效果更直接而且明白了當地讓觀眾們知道所謂的掙扎是怎麼一個樣,而我們會怎樣期待醫生;醫生們是不是又用一種對於自己更高的道德水準或是專業水平來要求自己。

回到那份「如何當一個好病人」的檔案,其實大意就是說「要和醫生之間有良好而且完整的溝通」。如果你什麼都不說,或是說的不明不白、有所隱瞞,那醫生很難去妥善治療。這個我還滿有感觸的。

譬如說上星期我一直都在腹瀉,到了一種我覺得我大概是腸胃炎的感覺。原先以為是吃壞肚子,可是吃同樣的食物,有時候瀉,有時候不瀉。然後以為是冰箱不乾淨,可是同時放在同一個冰箱裡的時候,吃某些就沒事,吃另外一些就拉肚子。然後預約好時間要去看醫生的前一天又好好沒事,可是星期五一取消了與醫生的約會,就馬上又拉了肚子,很莫名其妙。難道腹瀉也是適用「莫非定律」?還是我已經從腸胃炎也像冰島的地熱噴泉有閒歇性的呀?

星期六一整天沒事,星期天晚上躺在床上看靈異電視影集「Ghost Whisperer」、「Medium」、「Supernatural」的時候,肚子又隱約來個一陣一陣的抽痛…我心裡就只有三個字送我自己「WTF」!

於是星期一一到辦公室,就請同事幫忙約家庭醫生。好啦,電話一打之後,又好的跟什麼似的。可是中午一吃完飯,又隱隱作痛了一小陣子。之後,又沒事了…但是我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這次都要去看醫生了!星期三一早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家庭醫生那兒報到。

我的家庭醫生英文還不錯,所以我就把剛剛前面三大段完完全全地說了一次,然後她也很細心地問說到底是吃了什麼、跟誰一起吃、人家有沒有怎麼樣之類的。充分討論之後,她還請我躺下來,聽了聽我的腹腔裡面那些器官大人們到底在幹什麼。她說,「聽起來好像有些過度努力地在消化著…」我要是可以跟我的腸胃說話,我大概會拜請他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努力?這樣很折騰我的小菊花,雖然我不覺得他應付這種場面會有多困難啦!而且也很折騰我的大腦和神經,每次一生病我都有那種病入膏肓然後想到是不是會一覺不醒,而需要爬起床熬夜寫遺囑的感覺。

然後醫生說,不用吃藥吧,就正常進餐,不要吃那些太辛辣或重口味的食物,也避免泡泡飲料〈她說到泡泡飲料的時候,我真有種走進兒童醫院的感覺〉,不要喝咖啡,如果要喝也喝茶吧!應該四到五天之後就好了。如果還沒有好,那下次我們就要來取樣檢查了。

我不是說荷蘭的醫療制度有什麼好,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她們的動作很慢,可能急性病症的人都要掛點了還沒有排到診療。但是我覺得至少她們的醫生很能夠鼓勵病人好好敘述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不過,碰到語言不通的人,那還真沒辦法。譬如說,我室友就因為英文不通,然後也不來問我,自己把噴鼻子的藥劑拿去當眼藥點。我們聽到了之後,當然是一個大驚,然後狂笑。還好沒出事,不然……

另外一個經驗是前一陣子我去阿姆斯特丹的性病防治所作抽血檢查。這算是很平常的例行檢查,雖然我是第一次跑去阿姆斯特丹作。但是護士小姐在詢問問題的專業態度就很讓我覺得很棒。譬如說問到性交次數、性伴侶的數目、性伴侶對象、性伴侶的性別、性交採取的體位、從事性行為的防護措施之類的問題都是非常專業,沒有一絲因為是「性」有關而有道德判斷色彩。

Bruce說,「因為我在『荷蘭』呀!」可是,其實大家對於荷蘭的性開放可能過度想像。一部份的荷蘭人還是很保守的。但是我當然也明確地知道,因為荷蘭相關的法律以及社會型態,讓「性」這件事情和關聯議題並不是如亞洲社會之中那麼樣地「喜歡意會而不愛言談」。但是我想,只有大家把問題攤在陽光下的時候,才能真正好好預防和治療吧!

所以我也會希望台灣社會之後也愈來愈能夠撇開所謂道德的包袱以及避免渲染的偏見來正視求診的病患。當然,我也希望去看病的人不要浪費健保資源,什麼逛醫院和一問三不知自己症狀之類的情形可以減少。總之,好病人和好醫生都是同時要被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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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yan197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