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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台北回來之後,跨年那一段期間,總是有朋友殷殷詢問我「荷蘭有多冷?」這一句話可能已經取代了「你那邊幾點」,成為最近過度頻繁的問候發語句。

有朋友跟我報告,「跨年這段期間,台北冷到靠背。」他說,就是要用「靠背」、「靠夭」這種台語副詞來修飾冷那個形容詞才可以完全感覺到「有那麼冷」!大概是跟「夭壽甜」還是「冷的要命」、「冷的要死」這種形容詞組相當的感覺。

<其實我害羞地沒告訴他,「靠背」、「靠夭」這串字以前在我們家裡是那種一說出口就會被蔡爸爸衝過來賞兩耳光的禁忌詞組。(可是這是題外話。)>

飛機降落的那當口,機長報告,阿姆斯特丹的氣溫是攝氏零下六度。乘客們「嘩」地一聲。一踏出艙門,就有一陣寒意襲面。我旁邊的荷蘭小哥很勇壯地依然穿著短袖單衫,也在一走進航站大廈之後,就停下來從背包之中拿出厚重外套穿上。

飛機從香港起飛的時候,香港可是二十四度呢!那一晚的台北也有個二十三、四度。所以飛了十萬八千里從北緯二十五度的台北飛到五十二度的荷蘭,老天爺很賞臉地把氣溫也跟著降了三十度!當然,荷蘭很少如此冷……沒有下雪,沒有風,就那麼乾乾地冷。

換個字說,凍。

也才從家門口走個三百公尺不到的距離去剛開門的超級市場買剛出爐的法國麵包,我就感覺我的耳朵已經凍僵了。「真應該記得把耳罩帶出來的!」湖面開始結冰;草地上是一片白色的霜。

我還記得剛剛到歐洲求學的時候,在蘭開斯特,我對於所謂北國寒冷冬天的第一個深刻體驗是:當冰箱不夠位置放飲料的時候,那就直接把啤酒、可樂都放去陽台上或是窗台外。自然有冰櫃的效果。到荷蘭之後,冬天如此天寒地凍的時候,我們最深刻的體驗是在大城市裡面的東方商店可以肆無忌憚地買冷凍水餃還是其他冷凍牛肉丸、蔥油餅、包子之類的食品,因為不怕它們在回來的路上就自動解凍,所以購物之後,還可以大落落地逛街、吃晚飯……

然後我們穿上羽絨外套,彷彿是把整套棉被給穿在身上。圍巾、手套也不可或缺。最好還有耳罩。皮靴可以上場,以免穿著夏天型休閒鞋子會給凍到寒意從腳底竄上來!

但是大部分時間,我們不會想要出門挑戰寒冬。在家裡,熱暖暖的暖爐把室溫維持在約莫攝氏二十二度,正可以穿著薄衫、短褲走來走去。外面要是刮風下雨,這當口,穿著薄衫和短褲在家裡捧著熱茶(就算是喝加了冰塊的可樂也行)坐在沙發上宛如隔世地看著外面,那才是舒暢。

我不知道我們的宅是不是這樣被溺出來的。但是,在冬天走進冰箱或是冰庫絕計是件「除非必要,謝絕邀請」的活動吧!據說,明天氣溫還要下探零下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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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yan197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